一年快要过去了,是时候反思一下到底在这一年里干了些什么。当然,2008年对每个人的意义不尽相同。对首相阿都拉而言,2008年是压垮权力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从2004年大选高达90余%的支持率下降到失去国阵3分2多数议席、然后被党内逼宫三改退位日期的惨痛年份。对副首相纳吉则是一个枕戈待旦的时机,在各种丑闻缠身之余还要思考未来的统治方式与政治论述。对反对党领袖安华而言更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年份,这年他终于东山再起,让人感受到他替代首相之员景不是空大话而已。
公民社会普遍都会以兴奋的心情来送走2008年,毕竟这一年许多50年来没法打破的旧框框,孜孜追求的跨种族新政治终于有望成为马来西亚的主流,多年努力没有白费。巫统则怀念2008年之前的趾高气扬的岁月是如何轻易地流逝,让人顿悟权力在手虽然横行无忌,可是权力的本质却是脆弱的,一旦党意不符民意,还是痛失数州政权。回教党则怀着复杂的心情来纪念2008年,怎么1999年后的替代阵线大哥变成民联的小弟?我们保送安华当老大到底对我们的回教国目标是功还是过?所以有了与巫统结盟的冲动。
行动党吐气扬眉,我们不再是万年反对党,我们终于有了槟城作为社会民主主义施政的根据地,虽然民联的权宜婚姻谁也说不准将来发生什么事,只要我们抓紧槟城,起码有两届的州政府可做。与行动党竞争多年的国阵华基政党马华和民政,终于不当家也不当权,危机激发了思考更多的可能性。黄氏兄弟黯然求去,老蔡则打了漂亮的翻身战,但是与翁总怎么配搭成“蕹菜”呢?有人在朝好办事的政治论述彻底破产,以后还能靠什么来吸引选票?在国阵臃肿的体制下如何敢怒敢言?
国大党党魁三美终于丢官,但是继承人是谁则莫衷一是。兴都权益会的效应造就了民联上台执政,然而我们又得到了什么则依然是底层印度人的嘀咕。华教圈子则因为一个新纪元学院风波而让许多本来道貌岸然的君子斗士灰头土脸。无论柯嘉逊、叶新田或“德高望重”的陆庭谕,都得面对不同程度的批判。2008年是华社告别旧模式的年份,可以开始思考如何进入“没有马华公会”的日子,如何接受华教元老可能不是“神”的事实。
对东马政治人物而言,2008年可能是最多“威逼利诱”经验的一年。有人游说跳槽救国,有人到处派糖果,都是很好的offer,以后说不定不可能有如此的机会之窗了。扬德利参透沙巴进步党的生死,成为308大选后第一个离开国阵的政党。卡维斯的进步党虽然威胁国阵政府若不废除内安法令,但是至截稿为止与国阵依然是朋友。
以上种种,尽可能只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经济情况才是切身的课题。2008年让大家做过山车,历尽石油粮食价格的高峰、美国金融风暴到蠢蠢欲动的失业大潮。2009年如何除旧影新,让人费煞思量。台湾2008年度关键字为“乱”,相信是放逐四海皆准的2008年纪念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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